研究AI是为了帮助人类,而非取代

我们在考虑人工智能时是希望让计算机帮助人类,而不是取代人类。我之前学习的领域是可穿戴计算,我们会把VR、AI当成可穿戴计算的一个分支,当时觉得可穿戴是连接人和智能的重要领域,我们要让计算机帮助人类,而不是取代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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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在人工智能中是很重要的概念

 

    前两年麻省理工大学和IEEE联合成立了一个组织,叫Council of Extended Intelligence,他们希望做出来的人工智能是提升人的能力,是帮助人的人工智能。最近又成立了一个HAI实验室,H即Human-Centered,也是以人为中心。我们国家的国务院《人工智能发展规划的通知》中提到“人在回路”的混合增强智能理论,把以人为角色回路机制中的人工智能提到一定的高度。

很早的时候我在实验室中学到一个东西,即Humanistic Intelligence,简称“HI”,由三位老师提出来的,即Marvin Minsky、Ray Kurzweil、Steve Mann。

大家有时候看到一些文章,某些学者担心未来有这样那样的危险,人工智能应该这样发展,而不是如何如何。其实在我们设计一些东西的时候,HI是一个很重要的概念,就像我们经常提的自动驾驶,其实算法解决不了自动驾驶中非常本质的问题,比如车辆遇到极端情况时,自动驾驶的算法要最大化保障车内人的利益还是车外人的利益?这不是优化、算法问题,算法碰到这样的问题时应该把人的决策考虑进去,这就是HI的核心,我们在设计那种算法时会说“其实我要的不是自动驾驶算法,我要的是人机共驾的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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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穿戴计算之父”的执着

 

Steve Mann教授被学术界和媒体称为“可穿戴计算之父”,他很早就在做可穿戴计算的研究,他不但对技术非常执着,在生活中也对可穿戴计算非常执着,他坐飞机时不会摘智能眼镜,甚至护照照片中都戴着智能眼镜,他觉得智能眼镜已经是身体的一部分。二十年前他就在麻省理工大学成立了世界上第一个可穿戴计算研究小组,Steve Mann研发的智能眼镜架构被谷歌眼镜大量参考,教授之前还做了可植入式智能义眼,被《时代》杂志评为2009年50大最佳发明之一。教授很早就做出了智能手表,当时用智能手表跑了一个完整的Linux系统,被Liunx期刊报道。

我当时在实验室学了一个东西叫FPGA,是半定制芯片,我们用这个芯片把视觉算法实时跑到芯片上,教授有一个发明,每一个智能手机上都有,叫HDR,我们把它叫做到动态范围。什么是高动态范围呢?就是一个照片有些时候会过曝,有些时候会欠曝,我们通过高速控制传感器,让它采集多个曝光照片,实时合成一张既不会过曝也不会欠曝的照片,相当于做了一个不用担心曝光的照片,这个技术我们把它叫做实时HDR,它可以用在工业领域。我们当时做这个东西是基于一个想法,计算机想理解世界其实有两个步骤,一是看清楚,二是看懂。刚才几位嘉宾讲到他们使用的技术都要大量依赖摄像头,人工智能是电脑的大脑,当大脑变得更聪明时,我们对眼睛的需求就非常高了,这是我们和福特一起测试的有这个算法和没有这个算法的自动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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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穿戴计算未来的四个改变:

 

1、从人工智能到人文智能,达到人机共生的状态

可穿戴计算在未来会有的四个转变:一是的转变。“人文智能”这个词的中文是国内的一个老师翻译的,这位老师叫陈东一,他是成都电子科大教授,很早就在研究可穿戴计算。人文智能最终要达到的状态,举个例子,一是终结者,一是钢铁侠,我们要做的是钢铁侠,而不是终结者,所以人文智能是要达到人机共生的状态。

2、从监控到“从上到下”的转变

第二个转变大家今天已经看到了,就是从Surveillance到Sousveillance的转变,Sur是一个法文词,有从上到下的意思,不仅是位置上的从上到下,也有权力上的从上到下,一个是通过移动端来完成,另外一个是通过原有终端完成,这也是可穿戴计算特别重要的转变,因为大家会发现便携的成像设备能拍到更多数据,这些数据也能帮助计算机和系统更完善地理解这个世界。

基于此,我们就研究了一些传感器技术,我们做智能眼镜有两只,一只是把波形世界演示到现实世界,另一只智能眼镜看到的并不是电脑虚构出来的数字模型,而是本来就在这个世界上,但因为人眼能力有限而感知不到。

3、从图形交互界面到自然交互界面的转变

三是从图形交互界定面前慢慢转变到自然交互界面,自然交互界面我每次都用教外婆用电脑的故事来说,往左是去物理世界中找一个东西往左,她看到鼠标像一个小车,车是怎么往左的,她就用那个方式让鼠标往左。理论上,人在使用计算机时不应该学它,我们跟物理世界交互的方式就应该是我们跟计算机交互的方式,我们之前做了一个智能眼镜,里面有一些手势识别。

4、从创业到“双创”的转变

最后一个转变跟技术没有关系,但又跟技术息息相关,教授之前还造了一个词,叫做Entrpreneurship,当时我们实验室的中国学生说怎么翻译这个词呢?突然有人说“这不就是双创吗?”我们之后觉得可穿戴计算还有一个转变,就是从创业到双创的转变。现在大家慢慢可以发现越来越多的创业者从0到1,带着一个想法去做东西,而不像以前找一个好的技术,把它引进国内或整合,我身边的创业者越来越多从一个想法开始,攻破问题,从0到1,从1到100,从100到1000、10000,这个转变也是很重要的。

我们在实验室里做智能眼镜、EEG,我之前帮Miller电焊公司做智能眼镜头盔,能让工人清楚看到电焊很亮和很暗的部分。还有一个学长特别神奇,研究一个用水震动发声的乐器,他们做研究时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乐器要么固定震动发生,要么气体震动发生,他们想做一个液体震动发声的乐器。这种双创精神最主要是靠一股极客精神和热情来支撑的。

人文智能十多年前被陈老师带回国内,所以国内的学术有Steve Mann教授的根基。我们去年跟Steve Mann在深圳成立了Steve Mann可穿戴技术研究院,当时作为深圳十引进项目之一,跟投署签约了,我们希望人工智能在国内发展得越来越好,能带动人工智能的研究往另外一个更好的方向发展。